袖中三尺铁,今日把示君。

6.11三题·续(并不是)

其实应该更新在主题里的但是我想大家都不会重复看……上文提到的远野在机场给终于东窗事发君大大洗了个澡的事儿,一千字。


脑洞的时候觉得很爽,但是果然还是不太敢去想象远野当时的心情……我也不认为他这时候会对君岛动手,真的只有笑了吧。

                                                                                                         






 

高中生的票早前已经买好,这次临时被征集的中学生不和他们搭一班飞机。君岛为了和之前比赛的初中生之间的交涉条件边走边打电话协商,突然当头一桶水淋下。冷水刺激得他脑袋“嗡”地一下疼起来,难以形容的微妙异味搔着鼻尖。

 

遭遇水难的电话嘀嘀悲鸣几声,屏幕黑下去。君岛全身都被这桶没一点征兆的水弄湿,精心梳理的头发垂下来,看上去很是狼狈。

 

毛利给这突发状况震得往越知身边靠:“远野前辈?!”

 

远野手里拿着空桶举过头,桶沿残存一点灰色的水,有一滴没一滴地往下淌。他背后站着个娇小的中年妇女,紧握拖把一副手足无措的表情。

 

“远野、君——”

 

明白刚才浇在自己头上的是保洁人员洗拖把的脏水,君岛愠怒起来。他张嘴叫远野的名字,话说到一半和远野对上眼,反射性地收了声。


远野已经把桶丢开,正静静地盯着君岛。他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铁青,嘴唇的血色都褪去,不停颤抖着。被远野打过的白发高个子默默前倾身体摆开架势,准备着远野要对君岛动手就马上扑过去制服他。

 

君岛不知看过多少次远野生气的脸,更打过好几次架——虽然没有一次打赢——但从来没见过远野这个样子。想来其他人也没见过,连素来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凤凰都对要不要发话制止略显迟疑。

 

现场的气氛让君岛想到中学时做的实验。随便敲一下装着过冷水的烧杯,杯中毫无异状的水就啪嚓一声从杯底到水面都瞬间凝固,烧杯碎片四散炸裂。


显然在场没人想去当那根敲响杯子的玻璃棒。君岛也不想,他不确定现在应该说点什么,打从心底期待远野张嘴提供点信息让他明确一下状况。


远野用温度比过冷水更低的眼神看着君岛,深呼吸又深呼吸,半晌从牙缝里挤出一声极勉强的冷笑:“君岛……你的交涉能力真是厉害。”

 

君岛恍然大悟,远野走在他背后不远,通话内容被全听了去。隔着沾上脏水的眼镜,君岛看他大步流星拉着箱子走掉,接过一脸尴尬的大曲递来的毛巾擦脸和头发。远野大概不是有意选择刚才那句话作为告别,但和那场比赛中一模一样的台词散发强烈的讽刺意味。

 

“越知,”没有迟疑多久,凤凰判断这场插曲已经结束,很冷静地从包里掏机票,“远野没拿票。这张是他的。”

 

另一个被远野打过的白发高个子接过机票点点头,往远野离开的方向不疾不徐追过去。

 

鬼仿佛不想和君岛对上视线,从刚才开始就背过身跟入江德川两人说话。


“君岛讨厌远野”本来就是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只有远野不知道。他也不是没想过有一天会被知道真相,远野抢先和他决裂,本来应该变得更轻松——


和预想中的如释重负不同,君岛内心升起一股没来由的惆怅。既非大打出手也非和平结束,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好像吃下去的麻糬堵在胸口,微妙地令他坐立不安。


“抱歉……我去洗手间换个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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