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中三尺铁,今日把示君。

断水

挣扎复健1400。学了学不说人话风格,结论上我人话虽说得不好,但不说人话更不行……




想说的东西根本没写到


这个君大大,嗯……相当程度上的不干不脆(我觉得这样还挺可爱的(。


                                                     

澳洲十二月正是夏季。晴空无云,朝阳孤零零升起。

君岛一贯早起,倒时差也破坏不了他清爽形象——或者说,君岛着力营造出一个不会被区区倒时差破坏的清爽形象。有此一前提在上,日本与澳洲一小时的微妙时差,于君岛而言实在不能算个事。真要说起来,从冬天跳跃到夏季的问题还更大些。

去洗漱间修饰了些面子工夫,君岛又对门背后落地镜整理起队服内外两层衣领。隔壁床上远野没表现出丝毫醒来的迹象,长发摊在枕头上,散出个没什么美感,涂鸦般的形状。

房里空调不算冷,远野把自己连酒店被子一同裹成个手卷寿司,明显还待在本土的冬季气氛里。君岛恍惚觉得在数次滑进他衣领的长发缝隙当中,说不定还留着些灰尘与新雪混合的味道。

认真去想的话,这当然是无稽之谈。不论是海外诸国风情独特的气息,医院消毒水和纱布的味道,还是最近发生不大不小意外的海滩上阳光细砂香味,都不可能仍在那头稍作梳理后会漂亮分成两边的黑发里遗下任何残迹。

君岛实际上对灰尘与新雪并无什么感想。他鞭策自己甩掉最后一丝困倦,假装没注意到很久没和远野住在一起,久得不习惯共处一室。

在合宿地君岛没花太多工夫就把二人的寝室分开,并且没让任何人嗅出一对默契搭档特地分住两间单人房的不自然之处——唯一令他不大满意的部分,大约是远野本人也没感觉到当中不自然之处。

时至今日再说什么也是徒劳,但在下定决心要作成远野无法再跟他双打的客观事实之前,君岛姑且还是希望远野自己察觉搭档并不是那么友善;若远野能有捕捉这种事的纤细感性,他们之间的搭档关系或许还不会走到要用物理方式结束的地步。

君岛立马就能举出无数个远野不曾对这份不友好有丝毫察觉的证据——例如远野昨天又用了他自带的洗发水,理所当然地,没打招呼。

他重重吞下叹息,扶正眼镜欣赏起落地镜里那个清爽而精力充沛的自己。

背后远野翻了个身,柔软得让年轻身体心神不宁的床垫受到挤压,冒出闷闷几声响。床上雪白被卷缓缓折弯九十度立起一半,顶端一丛凌乱黑发间露出双摇动倦意的细长三白眼,目光朦胧,和君岛在镜子里对视片刻。

“一大早就照镜子,君岛,你真是……”

话只说了半截,远野毫不掩饰地打个特大号呵欠。

“确认自己的仪容是为了正确营造我在大家眼中的固定形象。”君岛率先移开视线不与远野相对,“大家”上语气稍稍着重,显示他说的并不仅仅包括熟识的众人。

手指调整眼镜的同时,君岛静静望着镜中自己浅灰色眼睛,满意地确认到今天的自己仍然有个符合预期的外在形象,“个人形象的重要性这种事,远野君是不会懂的……”

“你的事情我当然不懂。”

远野耸两下肩膀,歪着嘴角露一个满含讥嘲的微笑,仿佛他自己刚才说了句很妙的话。

对话说没营养也可算十分没营养,方方面面都和从前没丝毫不同。君岛察觉自己又被拖进以往他有意识摆脱却总被不知名情绪抓着脚踝滞留其中的节奏,干脆闭口不言,离开镜子转而整理立在墙边装球拍的背包。

他怀抱的那些恶意因从未正确得到传达而显得分外徒劳,有如点燃了却无人嗅闻放任燃烧的线香,气味消磨殆尽,空余香灰轻薄。场上场下那些计算,好像只是形式上严重了一点的,朋友之间的矛盾一样——大约是那件事以来和远野之间还是维系着毫无变化,流于表面的相处,君岛头脑的某处,这般微妙想法分外黏着而顽强,总从某个他极力压抑不去正视的角落探头。

内线电话聒噪单调地响起来。远野勉强从被卷里脱身,抓听筒按到耳边,没好气地应了几声。

他挂了电话,先穿好衣领别了徽章的队服,坐床边弯腰去带护膝:“凤凰说,马上准备走——到赛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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